“怀英小姐和艺妓们学来的是京都话,他们不懂才那样说呢。”小田切小姐道,“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那我跟你学好不好?定然不能再教他们笑话我!”
小田切小姐低头笑笑,道:“待我完成这幅画,再作商量好吗?”
蒲郁愣了下,理了理和服褶皱,调整回方才的姿势。没安静片刻,又道:“怎么过去不觉得坐着是这样难受的。”
小田切小姐温柔地“嘘”了一声,一手端着调色盒,一手执画笔,在支立着的画布上涂抹颜料。
那边厢,小田切信与傅淮铮在书房里谈完事体,沿石径小路往庭院走。小田切信慢慢停下了脚步,傅淮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白山茶与常青灌木拥拢草地一隅,蒲郁半倚半卧,赤裸的脚将将从和服下摆露出来。夕阳余晖在涂了丹蔻的拇指指甲上落下光点,如一尾人鱼在海面跃出的粼粼波光。
小田切信敛睫,注意到撒在近处的木屐。俯身去捡,却让傅淮铮抢了先。
“怀英真是……教小田切先生看笑话了。”傅淮铮拎起木屐便朝蒲郁她们走去。
小田切信悄然将手背在身后,踱步而往。
小田切小姐的画儿还在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