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进入法租界,街上也有三三两两穿和服的人。即便在上海,日本人大量聚集的虹口,蒲郁也未见过这般状况,顿生难言之感。
官家的车在路旁停泊,冯副官请蒲郁下车,招呼门童来搬箱子。蒲郁表面还是作傲然的模样,扫过周围的人,揣测状况。
将蒲郁送至套房,冯副官借房间里的电话作报告。蒲郁嘀嘀咕咕地称不满意,绕到冯副官身后,道:“你们傅处长是吗?把电话给我,我要和他说话!”
却见冯副官挂断电话,回道:“傅处长请蒲小姐稍作休息,一会儿再由我送您去晚宴。”
“晚宴?什么晚宴啦,人也见不着,就对我支使来支使去的。”蒲郁不满道。
冯副官浅浅一笑,“小田切先生的私人晚宴,听闻蒲小姐来,特意邀您参加。”
蒲郁咕哝两句,蹙眉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
待冯副官离开房间,蒲郁拿起电话听筒拨打客房服务,一边提出苛刻的要求,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把玩旁边的台灯。
只见台灯下连着铁线窃听装置。
不论是打电话还是房间里活动的声音,皆分毫不落地传入窃听者的耳朵里。
种种迹象表明,潜伏的同事面临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