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在对方无察觉的间隙摸到枪。
于是蒲郁做了个试图侧身的扑腾动作,就在对方集中力量将枕头压得更实的时候,她凭假动作摸到自己枕头下的枪。
上膛只在一瞬间,她双手握枪指着对方。
阿七松了手,一应感觉到蒲郁便腾坐而起。可阿七未曾要放弃,借枕头还阻隔蒲郁视线之际,扑上床来欲夺下枪。
在香港短暂的日子,蒲郁同吴祖清在山里做过许多类似的训练。她只赢过一次。既然能赢第一机器一次,定然能赢过眼下这位学生。
偏身躲闪,抬手隔挡,肘击,枪口抵准对方眉心。
阿七不甘而愤怒道:“你哪来的枪?”
学生们只有在上课时能摸到枪。
蒲郁不清楚规矩,此刻也不想理会这个问题,只道:“道歉,不然我开枪了。”
阿七冷笑,“你敢吗?”
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棉被、草编席子、木板,陷入地板里。
阿七着实惊到,咬咬牙,道:“对不起。”
蒲郁仍拿枪口顶着她,“加上耽搁我睡觉了。”
阿七怨恨道:“对不起,耽搁你睡觉了。”
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