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们皆这样说。
借由送衣服、改衣服,蒲郁得以与二哥见面。没有旁的人,悸动、暧昧气息于空气中流动,季节更迭变化似乎微弱了,无察觉。他们在客厅读大洋彼岸的信,在书房看书论学,也在空阔的园子里打网球。
蒲郁捡起落在地上的网球丢进球篓里,从吴祖清手中接过毛巾擦汗。
吴祖清道:“社会学理论你有个大概了,算一门课结业。”
蒲郁愣怔,说话还有些喘气,“我以为要深入研究。”
“再读下去,二哥该送你去大学了。那是学士们要研究的。从今日起,你大量读报刊杂志,时评、商业、娱乐,甚至新,不管什么只要你能找到的,去看去读。”
以前读报刊杂志是施如令喜欢,而蒲郁最不关心的。
蒲郁明白过来,如同学裁衣的过程,她在二哥这里刚开始第二门课——还未正式入门;如同不能拿剪刀,还不能拿起武器。
入冬前,租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大洋彼岸的华尔街股价连续下跌,不少洋人回乡,处理缩水的资产。当时世人还未遇见,这场股灾将波及世界,蔓延数年,造成毁灭性的损失。
蒲郁在报上读到,问到张记来改衣服的文苓小姐,“二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