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报上刊了照片,东北各省降下北洋政府的五色旗,换上了青-白-旗。他们说……他们说‘东北易帜’,标示着形式上统一了。”
“二哥,我不明白。”
“怎么不明白?”
“我父兄正是为反对大元帅与革命军开战而牺牲的,后来革命军北伐,两军终是开战了。可怎么就……”
“北伐胜利了,战事平息,张学良不顾日本人阻扰,拥护国民政府。”吴祖清大约没注意到他的语气较往常有多温柔,“不好吗?”
“好。”蒲郁有些许哽咽,“大部没有战事,百姓不受灾祸,当然好。”
吴祖清微微叹气,“你是不是想讲可是?可是你父兄没能看到这一天。”
“我不晓得,他们反对,不一定是想降于南京政府。可是,若这一天早些到来,他们也许不会丧命。”
“来。”吴祖清带蒲郁到无人的角落,半张开手臂,“想哭便哭好了,二哥在这里。”
蒲郁顿了顿,蒙进他的怀抱,脚跟迟一步落地。
吴祖清轻轻抚摸她的头,无言语。
很安静,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啜泣。须臾,胸腔才感受到轻微振动。
却见她抬头,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