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洋楼跑去。
带泥泞的鞋子跨进门槛,她的头发已淋湿了,水珠顺着眉骨尾滑下来,淌过掌掴印。
蒲郁走上楼梯,在家门口的拐角顿住了。
吴祖清扔掉烟蒂,缄默地从台阶上站起来。
蒲郁注视着他,有些疑惑,似乎也有些恐惧。
他从她手中拿走湿润的包裹,放到台阶上,接着把一盒瓷瓶塞到她手心。
“消肿的。”他出声,有些喑哑。
时间像是静止了,蒲郁脚步往后挪动了一下。
“吸烟的人会换不同的烟吗?”
“什么?”是吴祖清全无预料的问题,怔住了。
蒲郁蓄足勇气,直直望着他,“你这次吸的烟,不是那个味道。”
吴祖清迅速作出反应,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我从来没闻到过那种味道,第一次是在夏令配克大戏院门口。”
“夏令配克?”
蒲郁一瞬不瞬地盯住吴祖清,手慢慢伸出去,慢慢碰到他的指节。她握住他的手,抬起来,蒙住自己下半张脸。
手心一面粗糙的茧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压紧。她的唇一张一翕,像猫挠一般无害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