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后摆,辫子轻晃,春光无限好。
电车开走之后,报童的吆喝声渐近,“看咯!礼查饭店大事件,惊骇沪上!”
蒲郁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翻看。
头版说沪江大学史学系高松文教授为独子讨还公道,闯入江浙商会的酒会,用枪打掉水晶吊灯的一枚玻璃坠子,搞得人心惶惶,最后被巡捕押走了。
次版写冯会长第四女公子叔蘅女士出逃酒会,至今下落不明。附一张冯会长险些从饭店楼梯上摔下来的照片。
全是关于礼查饭店与冯家的闹剧,火车站的事丝毫没见报。蒲郁路过卖报的书屋,翻了好几份报纸也没找到,仿佛只是她的臆想。
可她分明记得他看她的眼神,与他的温度。如此真实,超越现实。
到张记时,蒲郁感觉到制衣间的气氛不同往常,工人们闷头做事,都不看她的眼睛。
蒲郁小心翼翼地上楼,在拐角远远看到账房里的师父,像看电影时银幕忽然出现一张惊悚的面孔,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张裁缝招手让她近前,“昨天去哪里了?”
“找阿令。”蒲郁紧张得咬到舌头。
“那我要问问阿令,有什么事能让你讲都不讲一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