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说法是小妹没规矩惯了,顶撞姨太。蒲二哥不信,待小妹醒来后询问。她一开始怎样也不肯说,直到二哥严厉地说不告知实情,再也不理她了。她说,她无意中窥见了芙蓉帐里的秘密。
“怀英,跑起来,跑起来风筝才会飞。”
次年四月天,蒲家办白事,怀英没再见过大哥。
穿过弄堂巷子,跨过洋楼门槛,蒲郁的手被松开了。吴祖清说:“上楼去,赶快换身衣服。”
蒲郁伸出去的手悄然缩了回来,她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替他拧干打湿的袖子,还是再牵一次手。她微喘着气,同他一道上楼了。
柚木楼梯的蜡早被磨光了,台阶上有许多家具搬上搬下的划痕,还有木头干裂的沟壑。蓄了雨水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到二楼,吴祖清没打算讲道别的话,抬步再往上走。可阔袖被蒲郁逮住了,他回头看她,带几分疑惑。
“吴先生。”她缓缓吐出称谓,水汽灌进口腔闷湿热了似的,含糊而沉重。
他耐心等她的下文。
“吴先生,好像……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吴祖清笑出声,却道:“抱歉。”
蒲郁摇头,似乎很慎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