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云彩为天空染上了一片绯色,像是古时画卷中美人卷起衣摆被定格的刹那芳华,月山崖下南面就是西兆海,浪涛拍壁声混着倦鸟归林时带着羽翼振翅的声响,似是喧闹又似是宁静,晚风袭人,带来了一阵浅淡的香气。
不是馥郁芬芳的鲜花,不是也不是海水恣意无畏的狂妄。
是一阵……浅淡的焚香。
克制,冷寂,如同初初入道的孩童玩弄指尖的烟火,忽明忽灭。
宁娇娇又想起了年轻传说中那千年一瞬的佛陀优昙。
如果它恰好盛开在了山谷中破败古庙的一角,恰好有人经过,将手中烧得只剩下最后一截的残烛放在了它的身旁,那么那时候,佛陀优昙所感受到的温度,也该是这样的香气。
可这是不可能的,宁娇娇知道,正如太阳东升日落,河流万江终将涌入大海,四季永驻轮回岁月不可倒流一样。
佛陀优昙,是只会开在无妄海边的。
宁娇娇好似被人割裂成了两半,一边的情绪波动,隐约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逝,而另一边却是全然的理智。
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停留,心中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她的目标是飞升。
知道脱离了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