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情不自禁地抚上微凸起的肚子,与他对视的时间,如几个世纪长镜头的慢回放,让她不禁去想很多事情,真的该为一时赌气生下这个孩子吗?
而她本人,也根本不具备为人母的一切,她尖锐不定的性格,教育知识的匮乏,童年阴影的影响,这些所有加在一起,早已注定她没办法成为一个好母亲。
天空开始飘雪。
等时盏注意到时,已从沙沙白絮转为鹅毛风雪。她不禁再次看向维持单膝跪地姿势的闻靳深,心里想着,这下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殊不知——
那男人现在不知“难”字怎么写,他疯了。
闻靳深周身上下只一件白衬衫和黑西裤,除此外再没有其他可以御寒的,漫天雪落,晶莹的白色覆在他浓密的长睫上,宽宽的双肩上,屈起的那只长腿上。
寒冷无孔不入,砭骨凉血。
他的身体出现抗寒应激反应,唇齿磕在一起,浑身肌肉开始不自主地战栗,但他偏偏像颗长生于此的松树,跪得挺拔,英俊狼狈,千等万等,只等心爱姑娘的半分垂怜。
渐渐地,白雪覆盖掌心那枚戒指。
闻靳深小心翼翼地抖掉一整捧白雪,他无力地垂落手,收紧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