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强行掰开我的嘴,灌了勺滚油。”
“嘶——”
时盏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
那种疼痛。
不会是一个小孩子能承受住的疼痛。
那晚雷雨天,在酒店房间里,他跪在窗前朝漫天雷电磕头时,嘴里碎碎念的“不要用滚油灌我喉咙”“不要用针缝我的嘴”这些,原来是真实发生过的。
时盏搁勺:“那时你几岁?”
闻时礼:“五岁。”
时盏罕见地,内心生出同情,呐呐:“怎么下得了手阿。”
还是亲妈。
男人云淡风轻地一笑,像是刚刚说的是他人往事,他回答:“这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你也有个非比寻常的妈,所以你懂我。”
没有人比他们更理解彼此。
在闻时礼悲惨比较下,时盏甚至觉得,小时候有馊臭的饭菜吃,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童年阴影会折磨人的一生。
时盏明白那种感受,眼神放空,像在自说自话:“我有个恨到骨子里的人。”
闻时礼想也没想,笑接:“那我愿意替你杀掉那人。”
时盏只当玩笑听,眼神对过去,也放缓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