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稍微坐直身体,探脸去看地上那个被闻时礼拽进来的人。
地上男子面朝下,额头有血, 辨不清面容, 活脱脱像是条苟延残喘的狗,匐在闻时礼擦得程亮的黑皮鞋边。
男子喘得很厉害, 闻时礼又一脚重重踩压在他的脊背上。
一声凄惨的痛吟响起。
在时盏看来,闻时礼像要生生踩断脚下人的骨头。
空气里充斥着黑暗的气息。
仿佛有人自地狱来。
闻靳深长长吁出一口气。
就差一点儿。
就一点儿。
她就要松口答应了。
所有积压着的负面情绪, 全在此刻涌上闻靳深的心头, 但他脸上依旧是不动如山般的平静, 只淡淡开口问:“小叔, 你这是又要闹哪出?”
闻时礼恍若未闻,没理他。
闻靳深走过去, 平静说:“把脚拿开。”
闻时礼没动。
闻靳深再次重复:“小叔,你把脚拿开,人已经这样了。”
“这是他活该。”闻时礼懒懒散散地笑, 嗓音低糜,“也可以说是他运气不好吧, 偏偏叭叭个没完的时候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