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温华越来气。
闻靳深却没有表现出在意,表情淡得如水,竭力控制后的声线四平八稳:“我听见了。”
然后,很快他又接了句:“但我没关系。”
啪——!
响亮的耳光准确无误地打在闻靳深脸上。
那是一记相当相当相当重的耳光。
打得时盏略一挑眉。
四指红痕浮在男人英俊冷白的脸庞上,左边眼尾被温华的长指甲刮出一处两厘米左右的伤口,渗出两颗血珠。
他被打得偏了脸,正对着病床,正对着时盏。
那是温华第一次动手打闻靳深。
为一个叫时盏的女人。
周遭下沉。
空气安静。
时盏不紧不慢地将水杯搁回原处,玻璃杯底磕在桌面发出“嘚”地一声轻响,动作从容,落在闻靳深脸上的目光,写尽冷漠。
恰巧,闻靳深抬睫,与她目光对上。
时盏靠在床头,不言一字。
他就那么看着她,半边脸都高高肿了起来。
令闻靳深崩溃的,不是温华的那一巴掌,而是时盏眼里的波澜不惊,里面没有一丝对他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