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色温和,声音也是沉沉郁郁的悦耳,他说:“乖,喊句恭喜发财。”
——乖,盏盏听话,我带你回家。
和她说话的口气,和逗那只鹦鹉没什么区别,可能在他眼里心中,她也和那只鹦鹉没分别的,都是他心血来潮时的消遣物,偶尔会大发善心地施舍点温柔罢了。
他不爱她,从一开始就不爱。
愚蠢盲目的是她,幻想着他会爱她哪怕一分半点。
心存妄想,是她罪名。
前女友的电话删了还能再存。
他不爱她的心却不会改变。
如果非要说从哪一天开始慢慢清醒的,那一定是这一天。
白色应景地出现。
她冲进洗手间呕吐,满嘴苦味,脑袋发胀。
幸好这晚没有在闻靳深的公寓里,否则她的所作所为会让他难以忍受吧。她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电视,花瓶,手机,电脑等等,就不一一细数。
现在她的家里,比抢劫现场还精彩。
卧室里,飞舞着被芯枕芯里的白色鹅绒,被她用剪刀捅出来的,漫天白色,混在她本就充满白色云影的视线里,像大雪,像鹅毛大雪。
冬天已经过去了,这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