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南也就隔着那么子一段距离, 停在路边。
时盏额头抵在窗上, 向外半偏着脸,长发半掩。几缕光线从前窗玻璃渗进来, 混着上方梧桐树叶的影,斑驳拢着她, 白皙的耳朵上覆盖着一层浅绒。
他看一眼腕表, 八点四十五。
九点还要开会。刻意挨了十分钟后, 他起初先喊了几声她的名字, 发现她睡得很沉,没有丝毫醒的迹象。
他只好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 “时盏,醒醒。”
她轻应一声:“嗯?”
他说:“下车。”
时盏恍惚睁眼,拨开覆在脸上的长发, 看见医院的花岗岩门牌,目测还有百米距离, “不开进去么?”
闻靳深修长手指落在档位上, “我要, 但你在这里下。”
时盏:“?”
她转过头, 注视着男人清贵矜冷的侧脸, “为什么?”
闻靳深的理由很直白, 他说不想让人看见她从他的车上下来, 一是为了避嫌,二还是为了避嫌。除了避嫌就是避嫌。
时盏没生气,轻飘飘说:“也不用这样吧, 你们医院的都知道我喜欢你阿。”
闻靳深手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