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语气沉了几分。
他拒绝她的样子,真是迷人,迷人的同时又显尽利弊。利在于——这样一个懂得拒绝异性的男人,会给予日后伴侣最大化的安全感;弊在于——这令她很难达到成为他伴侣那一层。
时盏还达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那地步,几分失落自眼底浮泛,早已习惯种种负面情绪的她浅浅勾唇笑着说了个好。一如宴上说的那个好,也是带着笑的,也是眼里带着失望的。
他能看穿她。能轻而易举的看穿她。
——但他装瞎。
她取来一条薄被递给他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身回楼。
被上有女人的香息。
他躺在那里,身上盖着那条染着淡香的薄被,不禁在想,她是不是故意的,专门选沾有她体香的给他。
雨依旧还在下。
房里灯光全灭,时盏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作为一个重度失眠患者,哪怕再精疲力竭,她也很难睡得着,人一躺下不动,脑子就开始活泛起来,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好不容易睡着,又很快被噩梦惊醒。
梦里全是一张张白色雾团拼成的人脸,齐压压地将她围拢,像是随时都会将她吞噬。
抬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