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全场在此刻安静下来。
一种刻意人为的安静。
时盏的目光略过男人手指,对上他深潭似的眸,问:“你现在抓着我的这只手,是想要帮我,还是想要制止我。”
答案再明显不过,明显到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紧握着她的腕,锢住她所有动作后,沉缓地说了一句。
“这是我爷爷的寿宴。”
果然。
他和那些人一样。
觉得她是个疯子,是个天子脚下突然发疯的暴徒,挥舞着尖刀穿梭在人流,张牙舞爪,也不惧怕伤及无辜。
她被人间厌弃,被大肆辱骂。
却无人问她一句,你为何要这样?
男人过紧的力度令她手腕迅速泛红。
时盏想到一个十分应景的词,孤立无援,他也是。不对,是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和她一边的。
早已习惯这种感觉了。
时盏用尽力气将手抽出,腕上一圈辣辣痛意。她漫不经心地看一眼,重新懒懒抬起脸来,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她和他的距离。
不该和他这么近。至少,眼下不该。
手背鲜血横流的陶伯已经离桌数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