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
“我是最没有资格怨恨的人,你们都为付出太多牺牲,这样看来,我倒是活得最轻松的一个。”
佐助凝望着鼬的脸,看不出悲痛,也没有缅怀,是一张风轻云淡的脸,他的语气不禁带起质问:“哥哥,你有心吗?”
“光希的事情,”鼬将视线转向窗外,佐助找不到他的着眼点,他眼里似乎包含着天地,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我只能说抱歉。”
有时候最深沉的痛楚,并不全都表现在脸上,有些人白天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午夜梦回之时是如何挣扎,如何久久不能入眠。
“她爱你,你爱过她吗?”
“我一直深爱着你们。”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哐”的一声,佐助手里握着的瓷杯碎了,鲜血顺着茶水滴落到桌面上。
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相遇时,就像剑锋相击一样。
他们都没有动,这种静的压力,却比动更强、更可怕。[注1]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鼬有些颓然,有些挫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不让她的努力付诸东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