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出来后,便做出一副同旁人聊天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叫颜致远能清楚听见。
“平日那样讨好殿下又如何?如今殿下要见外命妇了,还不是一样被赶出来。”
“就是。要么说贱籍终归是贱籍,登不得高台盘。方才你瞧见没,是千月姐姐亲自去殿外迎的国夫人,这正经的场合,还是要千月姐姐来才行。”
“怎么没瞧见?千月姐姐是殿下的大宫女,听得说当初还是陛下亲自挑了才调来殿下身边的。正经的六尚局女官出身,又岂是那些个贱籍比得了的?”
“一日是贱籍,终身为贱籍,生生世世都不得脱籍,得了殿下一时的青眼又如何?”
那两三个小宫娥自顾自地议论着,虽不指名道姓,可眼下明安殿唯有一个贱籍,自然谁都听得出来。
尤其是颜致远。
他在回自己房间时,将这几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心中,可面上却十分平静,不显露一丝情绪,甚至连脚下的步伐都极为平稳。
他听见了那几人的暗讽,可却只当没听见一般。
及至绕过了通廊,整个人消失在拐角处后,那几个小宫娥才住了口,接着面面相觑,似是谁都未料到那颜致远竟会是这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