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身处在两人先前来时所乘的车舆中,因着车内并不大,也不能放直足榻,不过在车厢的边缘打了几个靠着壁连着的长凳,虽然不宽,但容纳一人入眠的范围还是有的。
只是地方太小,一人入眠时,另一人便只能靠着车壁坐着,整个人身子也不好挪动,否则便会惊扰了入眠的人。
穆宴眼下便是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不知道在车壁旁靠着坐了多久,而穆染先前则是躺在铺了软垫的长凳之上。
为了防止对方因颠婆而感觉到不舒服,又或者一不小心从长凳之上摔落,穆宴特意将对方的头放置在自己双膝之上,接着另一只手环在对方腰间的外侧,防止对方掉落。
眼下穆染醒来,他才慢慢收回手。
“原是想着快到了再叫你的,未料到你这时便醒了。”
这话便算是回答了先前穆染的问题。
两人这确实是回行宫的路上。
驾车的驾士是特意从司部挑了来的,练家子自然比只经过了普通训练的驾士好,因而这一路前行竟也没怎么颠簸,穆染更不是因着车舆在动而醒来的,纯粹是睡的时辰够了。
穆染这才想起件事。
“我们在外待了一夜?”
穆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