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庄拖着腿,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约莫三米开外的距离处,眉宇晦暗:“我妈做了糊涂事,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想再跟你道个歉。”
他的声音不像方秋椒在他家那天听着那般,精气神饱满,有些低哑无力。
方秋椒警惕地想起近来牛丽脚趾头肿得不便走动的事,立马支棱起来:“只为道歉?我知道了。你管好你妈,我不会主动乱来。”
田庄看着她,露出一抹苦笑:“我不是来追究你的,真来道歉的。”
“真的?”
“再真不过。”田庄心想,他要是早知道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只怕早就拦了。可惜他这几年心智成长,却总离家,错估了母亲性情。
田庄知道,现在他跟方秋椒距离的这短短三五米,他再跨不过去了。
转念间,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田庄只是笑了下:“那天你们家来的时候带了东西,忘了回,顺手给你。”
田庄抬起手,手里是三个油纸包。
“成。”
自家的东西,当然要拿回去。方秋椒上前接了,然后利落走人。
她个高腿长,背素来挺得很直,很快消失于竹林。在田庄眼中,又像是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