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吵吵?大晚上的,你们不睡,别人还睡呢,赶紧给老子闭嘴!”
汪凤兰刚要回嘴,被连富贵瞪了一眼睛:“不想挨打,你就只管喊喊看?”
汪凤兰欺软怕硬惯了的,况且也看出来这周围不是一家人看他们,赶紧识相的闭了嘴。
想到身上仅剩下的那点钱,未来几天只怕只能去餐车那边买馒头窝头度日了。
再看看一脸菜色的儿子,她的心又开始痛了。
“他们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能帮助我们?就算不给肾,给点钱也好啊?”
“她不给肾,给你钱干什么?你拿着钱打算给儿子换肾?还是说你愿意把肾捐给你儿子?”
“我……,”汪凤兰语塞,偷偷的看了眼大儿子几近惨白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变成呢讷讷的鼻音。
“你怎么不捐让我捐?给钱就能换肾了?真以为你闺女是大财主了?那换肾要好多钱呢,有那些钱,咱们干点什么不好,就是给他买一架子车的吃的用的,也够他吃到过年了!”
她以为没人听得到,倏然不知她那身患绝症的儿子,已经听到了她的低语,脸色从惨白一下子变成了浑身颤.抖,那反复紧握,甚至发白的指尖,透露他此时此刻的绝望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