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沈兴固然不是件好事,但从侧面印证他做贼心虚了,他确实跟音晚的失踪有关。
信息繁杂,萧煜却极有耐心,比对着宫门记录挨个官员翻查三代。他白天料理政事,晚上比对记录,固执地亲历亲为,似是谁也信不过。大量精力耗下去,终于有了些眉目。
顺贞门有一条记录,是耶勒和穆罕尔王出未央宫,自然记录上没有耶勒的大名,他是乔装秘密面圣,对外都是假称穆罕尔王亲随。
但古怪就在,值守禁军中没有一人承认当日曾搜查过穆罕尔王的车驾,他们左右推搡,吞吞吐吐,终于招认当日禁军统领沈兴恰好路过,亲自查的。
事情进展甚是吊诡,却让萧煜有了个新思路。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摸到关窍,会不会是本来方向就错了?会不会岔子并不是出自身边,而是这远方来客。
萧煜仰靠在榻上,把玩着十二骨墨渝折扇细细思忖,蓦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合起折扇,狠敲了下卧榻。
琥珀掠眼扇坠正打在卧榻架上,响声清脆,萧煜目敛寒光,脑中生出一个猜测。
若谢润当真是把音晚托付给了别人,那这个“别人”必不会是等闲人,既得可靠,又得有一定实力能护住音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