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撒戈正端了盆血水出来倒,见着音晚,忙道:“这大冷的天,小姐快进来。”
耶勒已经合衣躺在榻上,肩膀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些许血迹,如红梅凌寒于雪间,分外触目惊心。
他见音晚进来,忙从榻上起身,低头把衣带规矩系好,冲她笑了笑:“这么晚了,你怎来了?”
音晚凝着他的肩膀,轻声问:“舅舅,你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耶勒无所谓道:“这点伤算什么。”
音晚在雪中站了许久,乌发间一片霜白,脸颊和耳朵冻得通红。耶勒见她这模样,无奈道:“你过来,到炉火边烤一烤,别忘了自己还怀着孕,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她依言坐过来,葛撒戈挑帘进来,手里提着酒壶,大咧咧递给耶勒:“可汗,酒来了。”
音晚瞪大了眼,把酒壶截住,问:“干什么?”
耶勒道:“这不受伤了,喝点酒才能睡个好觉。”
“胡说!受伤了不能喝酒!”音晚自小便被父亲教着如何保养身体,于此道颇为讲究细致,将酒壶夺过来,低头闻闻,一股浓烈辛辣之气刺鼻而来,不同于中原酒酿得绵柔,真正跟刀子似的。
她把酒抱在怀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