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许久未为父亲烹茶了,我们去那里边品茶边等。”她又冲紫引道:“若是找着了,就差遣小丫头拿过来给我看一眼。”
紫引躬身应下,挽了挽衫袖,同小丫头们围着妆台奁具翻找起来。
音晚同谢润去了茶室,命人守在外面,满目困惑,压低声音:“父亲……”
谢润朝她摆了摆手,歪头道:“出来吧。”
竹篾帘子轻轻摇晃,自里面走出一个人。乌靴,皂罗袍,领边缀了一圈紫貂毛,簇拥着刚硬的脸部轮廓。
音晚大吃一惊,低声道:“耶勒可汗?”他的身后照例跟着穆罕尔王。
她愣怔了少顷,紧接着看向父亲,父亲叹道:“依照礼数,你该唤他一声舅舅。”
“什么?”
音晚瞠目看去,见耶勒目光深深凝望着她,沉默许久,喟然道:“晚晚,你长得与你母亲很像,和她一样美。”
音晚彻底糊涂,呆愣愣地呢喃:“我的母亲……”
耶勒坐在她的面前,眼中有忧伤沉落:“我每年都会偷偷地来长安,偷偷地去看你和兰亭,虽然你不记得我,但我一直都记得你们两个孩子。”
兰亭。是了,当初兰亭和珠珠被突厥匪徒掳走,是耶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