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架子:“朕的身份不同,自然不能再守旧约。”
“可是当初善阳帝曾经手书谕旨,交给云图可汗,承诺会送陛下嫡长子入突厥为质,这才免了一场战乱。如今那圣旨可还在云图可汗手里收着,上面清清楚楚的盖着你们大周天子的玺印。”
穆罕尔王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地提醒:“天子之言乃金口玉言,更何况是先帝之言。”
萧煜深忖过后,道:“云图可汗不是一直想和朕交好吗?朕可以与他交好,也可以送他布匹牛羊,不需要什么美人为梁,就能让他达到目的,他为何不同意?若将来朕的嫡子真在突厥出了什么意外,还指望大周和突厥之间能和平相处吗?呵,想都不要想。”
穆罕尔王沉默片刻,极清醒道:“陛下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情。”
“昔年的草原霸主云图可汗已经老了,并且昏聩,正渐渐失去对各部族的控制力。各部落蠢蠢欲动,心怀叵测者甚多,其中不乏想通过挑起大周与突厥的战乱而获利的。陛下可以收回承诺,云图可汗也大有可能答应,但他压制不住手下各部族,便会有人以此为借口,兴起战乱。”
穆罕尔王像换了个人,眼中不再只有酒色财气,反倒充满悲悯:“一场战乱会死多少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