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仰而尽,禀息感受着滚烫药汁顺着喉线淌下去,浸润唇舌,苦得发麻。
她听见萧煜说:“张嘴。”她张开了嘴,嘴里被塞进一块桃脯。
萧煜将绣枕抚平,让音晚躺下,给她盖好被,催她快睡。
音晚也确实是累了。
喝药前脑子里有根弦总是紧绷着,稍有刺激便会铮铮裂响,现在把药喝下去,这根弦反倒慢慢松了,反正已经这样,是福是祸便交给天意吧。
她安慰着自己,沉入寐中,不多时便醒过来了。
浑身烫的像着了一团火,炽热烘烤,似要把肺腑都烧灼干净。她稍稍转头,枕间满是汗,发丝濡湿了紧贴在面上。
她霍得坐起来,抬手去扯自己的寝衣,扯到一半,神思混沌地去摸床边守着的人。
顺着他的袍裾摸索了许久,她听得那人轻轻一笑:“别急,我自己脱。”
她略微有些清醒,睁开眼看去,见是萧煜那张秀若芝兰的脸,不由得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放心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