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尚在国丧,虽不至于说,先帝驾崩,各世家要如何伤痛欲绝,你们好歹在先帝生前都受过其恩惠提拔,不论尊卑礼仪,单念君臣之情,老老实实在家守几日丧,少些活跃心思,总不是难事吧?”
萧煜不光有一副俊美面容,还有一把好嗓子,少年时他的父皇考察功课,他曾在御苑里吟诵了一首《凉州词》,气息沉足,音色亢亮,数丈之外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大殿虽然宣阔幽深,但天子清越微含冷意的声音飘散到各个角落,清晰有力的砸在每个人的耳边。
众人心惊之余,暗自交换目光,各有深意。
传言新帝刻薄冷厉,手段强硬,且与谢太后芥蒂极深,看来都是真的。说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周早已改换了天地,不再是从前善阳帝当政时,君王柔靡,受其母把控,只要巴结好了谢太后,便有扶摇青云的好前程。
他们是拜错了山头,惹新帝不快,被警告了。
萧煜懒得再看这些人的嘴脸,拉着音晚起身,要摆驾回宣室殿。
深秋夜凉如水,寒意浸透衣衫,音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紫引递上披风,萧煜接过来亲手给她披上,绕到她身前,低了头极仔细认真地给她系着丝绦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