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也不与皇后计较,皇帝便看在鳌州刺史对哀家如此尽心的面子上,免了这申斥吧。”
萧煜笑意温润,话中却有不容违逆的冷硬:“母后说笑了,他若是尽心,怎会办这等糊涂事。朕与母后连心,即便母后仁慈,朕也容不得人如此放肆。”
话说到这份儿上,谢太后知道多争无益,冷哼两声,甩袖走了。
这出戏音晚看得很是高兴,被她这么一掺和,人人都不屑于伪装了,像戳破了一层窗户纸,各种妖魔乱象都露出来了。
谢太后带走了院中大半宫女,少了绮丽红袖,顺间便觉得冷清。
萧煜抚着额头,像是疲乏至极,朝众臣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吧。”
众臣揖礼告退,唯有陈桓在走之前,看了一眼音晚。
寺庙不比未央宫,彻夜烛光通明,即便因圣驾驾临,多添了几座石灯幢,依旧显得夜幕漆深,灯火稀微。
这山上本就阴冷,加之夜风飕飕,更显得萧索。
萧煜握住音晚的手,冷声道:“你来。”一直把她拽进自己下榻的厢房,才松开,眉目严凛地看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音晚眸光纯澈,满面无辜:“我没想干什么啊,不过一个佛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