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一歇。”
音晚柔声细气,慢条斯理,一副柔弱模样,却暗夹嚣张气焰在其中,让谢太后觉得格外刺耳。
她本不该答应的,可这女人说得话又句句在理,令她难以克制地深入考虑:“可是,皇帝并不好糊弄。”
音晚道:“过不了几日皇帝陛下就要进佛堂斋戒祭天,祖制在上,他一连七天都不能出来,外头的臣子也不能进去,只能靠一个沙弥传话。就算他筹谋远虑,可毕竟不能像从前那般直接发号施令,往来消息都需人传递,政令便会有延迟,就会有可钻的缝隙。”
“况且,这里是寺庙,不是守卫森严的未央宫。”
所以,如今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谢太后若有所思:“你先回去,哀家得好好想一想。”
音晚不再赘言。
但这么一想,却再没了音信。
连着两天,谢太后那里都没有动静,据音晚推断,她怕是顾虑太深,不光顾虑萧煜,还顾虑她,怕她设的是圈套。
倒是萧煜审问过那些随谢太后而来的宫人,大刑之下,没审出下毒的事,倒出一些别的边边角角。
自然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可要细论,却又不足以将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