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萧煜定然是气不过今日的事,想跟她秋后算账了,又嫌青狄和花穗儿碍事,故而让她自己去。
也罢,是祸躲不过,自己去也好,省得连累旁人。
音晚安抚了两个丫头几句,独自去找萧煜。
她推开殿门,一眼便看见萧煜独自站在窗前,稀弱的天光透过窗棂落到他身上,投射出颀长的影子,竟显出几分凄然落寞。
听到响动,萧煜回过头,目光极淡极寡,看着音晚,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音晚坦然迎上他的注视。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萧煜面无表情道:“喝药。”
音晚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见光线暗昧的角落里,一只白釉瓷碗搁在红木雕漆云缡桌上,还冒着热气。
她站着未动。
萧煜道:“皇兄没给我解药,但给了我一张方子,我让御医和外面郎中都看过了,他们说方子没问题。”
音晚走过去,抬起瓷碗,仰头一饮而尽。汤药的苦涩在唇舌间漫开,她微皱眉。
萧煜一直等着她喝完了药,才说:“我有三个问题。第一,严西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第二,你和我成亲前与他到哪一步了?第三,他回到长安后,你们有没有私下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