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晚传递消息的绸布庄。
谢润在京中资产丰沃,有些在明,有些在暗。
那绸布庄便是极隐秘的暗桩,若不是这一回在萧煜眼皮子底下露了马脚,他到如今都未必能翻找出来。
谢润这个人,还是有些智慧手段的。常铮说得对,若谢润对萧煜无愧疚、无忍让,萧煜的路必不会走得这么顺,今日京城是何局面也未可知。
也正是因为谢润不是庸才,所以得格外提防。
萧煜脑中转过万千思绪,面上丝毫未露,只搂着音晚亲吻温存了一番,柔声道:“你换件衣裳,我一会儿便回来陪你。”
他出了寝殿,穿过游廊往前院,陈桓候在垂花拱门,不解道:“殿下,润公都已经离开长安了,您还派人去抄绸布庄做什么?”
萧煜轻扫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陈桓愈加迷惑。
“谢润以为当着本王的面跟女儿演一出依依惜别的戏码,本王就会信他要就此远离长安?”
“呵……本王太了解他了,看他一眼,就知在这长安,他还有心事未了,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陈桓差点忘了,曾经,萧煜与谢润既是甥舅,更是相交莫逆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