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谢润对你的愧疚和纵容。若他是冷血无情的,今日的局面便不会是这样,你也没这么容易如愿。”
萧煜挑起眉,满是荒诞浅笑:“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他出卖我,背叛我,将父皇宽赦我的遗诏交给善阳帝,那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以为我只是失去了四哥,失去了爵位,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
“不,还有信念。所有关乎正义良善的信念一夕之间轰然坍塌,这世间在我眼中再无半分色彩,有的只是丑陋、恶心。世人恶心,情义可笑,天下肮脏不堪,这就是我眼中心中的景象。我经常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想毁天灭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满面阴枭戾气僵在脸上,风沙漫过,音晚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他。
萧煜觉得全身的血都充到头顶,憋闷得让人发疯,但在疯癫之余,却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他不想在音晚表现出他乖张冷戾的一面,可既然已经表现出来了,反倒有种卸下负担,一身轻松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她得接受、爱他的每一面。若她不能,他就把她关起来,逼着她爱。
想通这些,萧煜冲着音晚温柔轻笑:“都听见了?”
音晚那张瓷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