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覆指堵住唇,他道:“给你时间,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萧煜起身走了,留下音晚一夜未眠。
第二日,音晚顶着一双乌黑眼圈上了马车,萧煜早在车里等她,他乌鬓滑亮,衣角平整,看不出半分疲倦与忧愁。
音晚躲避着他的视线,坐好。
马车驶过一片田畦,清风送进鲜草香,沁人心脾,伴着鸟雀嘤啾,冬去春来,万物破开尘封苏醒,外面正是杨柳依依,草长莺飞的好时节。
音晚挑开帘幔一角看了一阵儿,忽而怀里被塞进一样东西。
精致的紫檀花梨纹小方盒,里面盛着一卷画轴,正是音晚之前在骊山熏华殿看中的那幅美人像。
她将画轴抱在怀里,说:“谢谢。”
萧煜正想调侃,怎得突然客气起来,却恍然想起,从前自己好像没有给过她什么东西,她也没有该向自己说谢谢的机会。
心底一时有些不是滋味,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又忍不住想借机和她多说几句话,便随口道:“你知道这画里画得是谁吗?”
音晚乖巧地点头:“知道,先帝的苏惠妃。”
“是呀,一个祸国妖民的女人,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