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这件事。
“殿下。”望春疾步过来,刚走到萧煜跟前,就被他斜剜了一眼,他看看客房,又回头来低声斥道:“你嚷嚷什么?不嚷嚷不会说话是不是?”
望春捂住嘴,嗡嗡道:“谢大人也在驿馆,他想见殿下。”
萧煜一诧:“哪个谢大人?”
“就是您的岳父,谢润大人。”
萧煜从木梯走下来时,正是用膳的时辰,前堂里坐了许多人,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谢润。
他坐在角落里,青色锦衣,乌发玉冠,脊背挺直,手边一柄银鞘长剑,不时自斟一杯茶,不慌不忙,从容有度。单坐在那里,就是一幅画卷,浮世喧嚣皆远离,是自远古碑刻拓下来的文雅贤士。
萧煜走到他跟前,生受了他一礼,听他道:“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可去客房详谈。”
详谈。萧煜心道,他们确实需要一番详谈,好好地把十一年前的账捋一捋。
这客房隔音不好,萧煜命人把周围的房子都空出来,命护卫严守住来往通道,与谢润走了进去。
谢润看上去老了许多,从前一副俊雅温儒的好面孔,如今眼角有了皱纹,鬓边染上霜白,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像是饱经沧桑,深染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