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过来。
韦春则面含忧色,揖过礼,还未说话,便先叹了口气。
他虽生得不是十分俊朗,但眉目清秀,容颜干净,再带上几缕愁色,更显得忧郁文弱,如诗中命途多舛、多愁善感的翩翩公子。
有几个宫女悄悄红了脸,低下头,却忍不住挑起眼梢偷看。
音晚心里很不耐烦,心道你有话说话,在我跟前叹什么气,没得让人家以为咱两有什么。
但她素来教养良好,面上也只微微一笑:“韦大人有话就说。”
“唉,我本不愿来叨扰王妃,只是淮王殿下实在太过任性,再这么下去,怕是许多人都要被他害了。”
原来还是事关将要割给突厥的三郡领土。
突厥内部跟大周一样,派系林立,相互倾轧,云图可汗虽占据王庭,自居正统,但是他老了。本来指望长子莫先王子继承汗位,谁知去年莫先突然薨逝,剩下的几个王子都不成气候。
这些年,突厥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人称耶勒可汗。他年方三十,却骁勇无比,率领部族四处抢占土地牛羊,野心十足,隐有要取云图而代之的架势。
但他毕竟根基尚浅,财力薄弱,云图可汗虽老,却勉强还能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