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音晚只觉经了一道石碾车滚的酷刑,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但她不敢喊疼,甚至都不敢碰到萧煜,蜷缩在床边,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前面两段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后面一段却是跟现实完全不一样。
又回到了十年前,四面亭下的湖水里。
音晚很怕水,也怕冷,那溺在冷水里的滋味实在煎熬,她在水中彷徨无助地扑通着,忽然落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她贪念着那一点点温暖,叫着“表哥救我”,想往这怀抱深处钻,忽然见那记忆中应该挂着散漫笑意的萧煜变了脸。
变得眉目含冰,冷冽深憎地看着她,将她的头摁进水里,恨声道:“你该死,你们谢家人都该死!”
那熟悉的、令人惧怕的憋闷感再度袭来,音晚不住挣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梦中的纷乱悉数远去,现实里静悄悄的。
鎏金花台上燃着红烛,光焰跳跃闪动,将内室耀得如星河璀璨。香鼎的镂隙里飘出轻缕香雾,是清馥怡人的蘅薇香。
窗外已经黑透了。
萧煜走到床边,低头看她:“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音晚仰起头,眸中尽是疑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