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求我:能不能让杨行山帮忙把陆庭勋调回原来的医院。
我问余盈盈,是不是陆庭勋想当逃兵。
余盈盈说不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请求,与陆庭勋无关——江城现在太危险了,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爸爸。
我知道有多危险,我当然知道。
我每天都无比焦虑地关注着最新消息,我在网络上看到了数不清的生离死别场景。
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内满是重症病人,医护人员们忙碌到甚至没时间去上厕所,更别提吃饭;医院的大门外是痛苦等待着床位治病的确诊患者,照顾他们的家属都好几夜未合眼休息,人人脸上都透露着绝望与疲倦。
救护车令人心悸的声音回荡在江城满目疮痍、空荡荒凉的街头,从天还未明一直奔波到夜幕漆黑,几乎从未停歇。高强度的工作快要把医护人员们彻底压垮,但他们还在顽强地硬撑着,用疲劳的身躯为江城,为祖国撑起一道道防线。
今天是除夕夜,本该喜庆热闹的节日,却丝毫没有过节的氛围。所有人都紧紧戴着口罩恐惧地躲在屋子里,交往举动之间唯有相互森严戒备。
我想趁着过年这个机会,求杨行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