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明天会辞职的。”
透明塑料瓶中剩余的矿泉水不知从哪个方向泼在她的脸上:“道歉就完了?辞职就完了?你们可是害死了一家叁口。”
人们容易被调动起情绪,更别说她本来也算不得无辜,她一直自欺欺人的蒙蔽住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问。
她口中只能重复着“对不起。”
矮小的男人揭开盖子,铁桶中装着艳丽红油漆,他朝着不远处的男子望了一眼:“说对不起有用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罢抬起油漆桶,浓稠液体跃跃欲试,争先恐后脱离桶体,飞撒在她上方。
再几秒,她将被浇到狼狈不堪,她甚至能想到明早的新闻如何清晰放大她浑身湿漉漉淌着漆水的相片。
最后关头从天而降的“英雄”剥开他们,他张开怀抱用后背帮她遮挡一切外在伤害。
单手压在杜渔肩膀上,高大背影下手臂与胸口间牢牢锁住她外露的躯体,削瘦下颚淅淅沥沥落着红色油漆。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嘴唇在湿凉的耳垂亲啄:“没事了。”
陈安仁宽慰她,温热手掌在凸起的背脊来回抚拍,他慢条斯理回过头:“够了吧。”
他从皮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