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斜坡上,回头瞥了一眼展现在眼前的漆黑森林,以及在它前方反射着春之阳光的达沃斯湖的湖面。虽已是四月末,吐出的气息却仍是白色的。空气清新到让人觉得,冻结的呼气团用手指一拨,会不会就那样一路滑到湖面。
“可是,真冷。偶尔来一下还好,但要住在这儿还真吃不消呢。明明已是初春,却还这么冷,也没办法带猫来。”
她说着,收了收叠穿了好几层的外套前襟。我点了点头,视线回到斜坡的上方。
卷云紧紧贴在那仿佛快要渗入眼帘的蔚蓝通透的天空中,一动不动。覆盖积雪的阿尔卑斯山峰在云的尽头绵亘不绝。从山顶朝山脚的平原望去,积雪的白色被预感到春天而萌发的绿色一点点融化。
宅子建在坡度平缓的一带,这样抬头看去,明明以为很快就能到达,却无论怎么攀登,也总是不见接近。每当踏着尚未融化的残雪,靴子就会沾满泥浆,变得沉重。
到达宅邸的大门口时,我已经两腿发软,靠着栅栏暂时难以动弹了。路却仿佛完全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发现两只在草丛中嬉闹的白色狗狗,正在和它们玩耍。
“……你的腰腿还真是意外的结实呢……”
“是你太丢人了啦。我可经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