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隐约指了指自己,“还认识我吗?”
你吐出黏糊糊的字句:“718,HX09-08718……兰登。”
兰登用手背试了试你脸颊的温度,你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判断出他无奈地叹了叹气,手掌从你脸上挪开,转过身,一个貌似要离开的表现。
他又要离开。背影与十几天前庆典开幕式上的一切相重合,酒精煽动着早已平息沉淀的委屈与不快又一次高涨,碰着滚烫的皮肤陡然融化成水珠,从下眼眶簌簌洒落,视野由此变得更加模糊。你撑着桌子跟上去,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抓住了那条海藻般游动的蓝尾巴,虚拟世界中你虽然是人类身体,但力量值与你本人无异,兰登被你猝不及防这么一拽险些摔倒,扶住柜子才勉强稳住,又连累了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在颠簸中雪崩般滚落。
你开始抓着尾巴把他整个人往回扯,像钓鱼收杆一样。他不得不回到你面前来,手指蹭过你的眼角,声音中含着无奈与克制的怜惜:“您别哭,我去找点醒酒的东西。”
“哭”和“醒酒”都是你不能理解的词汇,你的手指紧握着不放,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一条只一松手就会滑入水波消失无踪的鱼。你开口,发声系统比想象的更难以运行,声音仿佛高温中化软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