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个摔成两截的白瓷人偶,一会儿抚摸着腰部的截面把掉出来的零件塞回去,一会儿摆着手企图引起你的注意,最后干脆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闭上眼。你直直地望着他,又低下眼,心里一秒一秒无意义地数着,兰登离开了,越来越远。
如果他还在,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此刻在你胸腔里膨胀的触感是什么,他是否还会狡黠地请你用条件来换。
到了开幕仪式和下一个节目的间歇处,01的目光向下,扫过脚底可怜兮兮眨着眼的08,轻描淡写地叫你送他去修理。
你怀抱着08的半截身体走下塔,穿过万花筒般的广场和喜悦的人群,一路上零件掉得窸窸窣窣。他把下巴搁在你肩上,在你耳边嘀嘀咕咕地抱怨着什么。
你置若罔闻,思维中枢兀自运转着。你很少动脑思考,因为日常工作早已烂熟于心,像钢琴家手底练习了上千遍的曲子,按下第一个键后续的音符就顺势跟出来。但你并不愚钝,你的脑子也不是摆设。
你没有送08去修理室,而是来到他的中央实验室。他把脸从你肩窝里抬起来,发现来错了地方,便在你耳边发出沙沙的笑声:“多久不回首都你连路都忘了,修理室可不在这里啊。”
你一言不发,抱着他径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