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和碎肉喷溅在你周身像画笔甩在画布上的粘稠颜料滴。你才眨了眨眼,听到数日来他第一次主动吐出话语,那声音破碎粘稠不堪。
他问你:“你会感到痛苦吗?”
你就要回答,医疗员已经迅速制住了他,一丝不苟地修复他的肢体,回笼他的血液。
你的答案无人听闻。
你当然会感到疼痛,你拥有完整的触觉传感器与接收中枢。疼痛能告诉你身体那个部位正面临威胁,精准指出需要防护的地方,让你更好地保护自己。你只是不会受伤,你拥有最坚不可摧的躯壳,没有什么能给你造成哪怕一个指甲盖大的伤害。
只是另一方面你又拥有最强的攻击力。你是最坚不可摧的盾又是最无所不破的矛,你从未想过攻击自己来探究这一矛盾的悖论。
718的质问让你脑中某个角落悄然松动,什么冲动顺势燃起,你举起自己被他捏抓过的手腕,雪白,纤细,电路模拟出血管的淡青,如一块纹路天然的雪花石,你在想象把伤口挪到这样的皮肤上,想它折断,想它破裂,想它湮灭,你在想象中对自己做着和718一样的事。但你并不会付诸实践,你的身体是属于艾伯特族群的兵器,你没有伤害它的权限。
医疗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