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醒来时已天光大亮,身上的疼痛也轻减了许多。
巫谨立在一旁,早没了昨日夜间那副模样。
“是蛊吧?且让我猜猜看,是离合?”
她起身斜靠在床柱上,懒懒地问。
她昨夜回来并未来得及更衣,原本柔软的衣物被冷汗浸湿后又干结成块,硬的硌人。
是以觉得不自在地紧。
巫谨眉头紧缩,点了点头。
“罢了,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白来的这些时日有一日算一日,如何也亏不了我。”
“阿姐!莫要胡说!”
林卿失笑,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倒是听不得自己说这些。
“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你不必守着我了,帮我叫人放些水,身上不自在地很。”
巫谨看了看林卿浅笑的模样,心底蓦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这许多年,众人都道他沉稳难得。
唯独在阿姐眼中,自己始终都是那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儿。
……
林卿坐在浴桶中,让自己没入水中。
这些日子她看似轻松得意,实则每一步都战战兢兢。
看到心心念念那人,欢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