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小跑着赶过来,但是神态姿势都是一副极其舒适坦然的样子, 和彭泽说话好像是多年好友一般。
彭泽本来正在和方弛远交谈,听到林夕道的喊话,表情一顿,然后回答说:“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不用在意。”
彭泽说完轻轻的看了方弛远一眼, 方弛远会意,开口点出林夕道的身份说:“探花兄自己来了, 把我楚兄弟忘在哪了?”
“他在后面, 想来一会也就该来了。”林夕道皱眉看了看身后,片刻后又一脸无所谓的转头对彭泽道:“彭侍讲来这么早,可是有什么要事?”
侍讲是从五品的官,在翰林院中只有两个名额,在每年秋天举行的经筵典礼为开列直讲官满、是可担任各省郡乡试主考官的最低职位。若是不出意外, 翰林院学士就从侍讲侍读的四人中选出。
由刚才方弛远的提醒, 彭泽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就笑着点了点头说:“没什么要事, 只是看你们今天初次任职来的都早, 我就过来看看。”
林夕道为人眼高于顶, 但是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刚才彭泽没来,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方弛远,品级也就和他一样,所以他行事多是随随便便,对着几个同批的考生也是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