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阮林絮暗暗生气,但是转念一想,他留下来也好,到时候当面锣对面鼓戳穿假孕,更可看一场热闹。
于是嫣然吩咐下去,“画墨,给世子爷倒一杯普洱茶。”
这厢却腻歪地挽起阮林春手臂,“二姐,随我来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更衣在古代是如厕的代名词,阮林春自不便叫上程栩,可也悄悄捏一把银针在手中,以防有何不测。
谁知阮林絮并非要上厕所,而是径直带她来到自己的卧房——原来她真是来更衣的。
将沾上酒渍的衣裙换下,阮林絮另取出一件华丽璀璨的服饰来,质料仿佛是绸缎,图案却与时下流行的花样大为不同,并非大开大阖的牡丹、鸾凤、流云之类,而是斑斑点点,仿佛还掺杂了金粉与银粉的微粒,哪怕在黯淡光线下也能熠熠生辉。
阮林絮笑道:“这是西洋运来的星沙缎,姐姐瞧着可还好么?”
确实有点欧洲中世纪宫廷风味。阮林春颔首,“挺不错的。”
虽然造价未必比得上绣坊里那些,可凡事物以稀为贵,这么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光运费便所费不呰。
阮林絮得意道:“这还是我有孕时贵妃娘娘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