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定的婚事嫁进高门冲喜,这样的人能否在国公府站稳脚跟都很难说,又岂能指望她善于经营,日后不把这间店变卖都算不错了。
幸好,阮三小姐也说了,迟早会将铺子的经营权要回来,这段时间,只要静心忍耐便好。
高掌柜笑道:“世子夫人可有何贵干么?”
想起阮三小姐的嘱托,新主家一来,必定会先看账册,到那时,他就藏起,或是借口落在家中,总之不让世子夫人如愿——至于她会不会因此着恼,阮三小姐说了,大不了将他先调去其他两间铺子,风头过了再回来,用不着害怕。
因此高掌柜才斗胆询问,实则也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阮林春一眼不眨望着柜台里那些颜色各异的胭脂,温和说道:“真的没事,我又不懂生意,你们喜欢怎么办,便怎么办就是了。”
高掌柜额头冷汗直冒,比起发火,反倒是这般暗藏机锋的言语更叫他害怕。
这是谦虚吗?不,是威胁,那种达官贵人特有的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
看来阮三小姐说错了,这位世子夫人哪是只病猫,分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猛虎。
高掌柜再也耐不住了,把原先东家的嘱托一股脑抛在身后,满头大汗地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