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你说我想干什么?”
周成辉只觉两股战战,连他都未察觉,自己说出的话竟不成腔调,“我父……乃五成兵马司指挥使, 若见我未能平安归家,必会彻查,程世子纵然手眼通天,也难逃杀人之罪!”
阮林春支颐片刻,似乎认真考虑他的劝告。
周成辉才松口气,却见对方展颜一笑,“也对,杀人多可怕呀,不如,只剁了你一截命根子算了,如此,既能免除牢狱之灾,你以后也没法再招惹小姑娘,多好的主意!”
作势将那匕首沿着脖颈缓缓下滑,真个落到腰间脐下三寸处。
周成辉几乎晕倒,比起断人子孙根,还不如干脆死掉呢,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心中骇怕到极点,他也只能强撑着道:“你这般伤人行凶,纵使有平国公府庇护,我父也绝不会放过你。”
若是别的儿子,伤了也就伤了,他却是家中最小最受宠的一个,可想而知周指挥会如何愤怒——阮林春一人不足惜,可她敢不敢让家里人承担报复的后果?
阮林春并不以渣爹为念,但崔氏却是不能不顾忌的,况且,她也的确下不了手,并非出于畏怯,而是,周成辉下腹处的那股气味实在难闻——他居然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