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契机, 就没了边国作挡牌替死铺路, 那么贸然犯侵大郢如此愚蠢不过的事情,桑邶是绝不会做的。
太子殿下自然更不会。
于大郢而言, 国之风范不可逾, 侵略他国是折损吾国王朝之气的做法, 纳兰楮的野心从不低廉。
至此,秦书不敢去想族王会如何痛彻心扉, 也始终没办法相信那样一个鲜活灿烂、好似山灵的女孩子就此消逝。
她陷入无法抽离的沼泽漩涡,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什么。
为什么那天自己不能跑的再快一点。
然而这始料未及的结果,险些被封困在大郢皇城, 拒亲诏书在前往境边的路上未停。
最终,信亲王亲赴格里中境,截回了诏书,将无人所料的结局扫荡四海。
御书房
茶杯应声而落,清脆利落地碎裂。
纳兰楮起身拂袖抬步而来,眸底是可见的愠色。
“纳兰令珩,你好大的胆子。”
他嗓音压着薄发的怒意,笑意冷冽,“假传旨意令信亲王离京,墨京玉牌竟都在你手里,孤的好妹妹还当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惊喜。”
“皇长兄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