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面对。
现在这样最好了,他是最初的裴卿,她是历尽千帆,已走过他们去路的令珩。他们的半生,不会再有悲戚切切......
秦书低眉似自嘲地笑了笑,“裴卿,人有前世今生,未见得是好事。”
她缓过神来,裴郁卿却是被沉沦。许是明殿庄严幽远,令人走不出这困顿。此刻,恰听得一声回荡山谷的撞钟声。
似从永劫至深的尽头,无垠无边,沿着岁月长河沉沉低吟。
“可倘若命中注定,今生来世,生生相付,该当如何。”
他执迷不悟一般,秦书抬眸看进他眼底,一字一句道,“那便是孽债。”
她果真从不解风情,她决然不悔,他也顽固不化。裴郁卿目色邃邃深沉,偏要和她磕到底。
“便是孽债,微臣也要生生世世,百死不悔、千转不负,和殿下纠缠不休。”
他嗓音比平日里还要醉人,好似一口烈酒灌入,醇郁勾魂。秦书捏着衣裙的指尖收紧,被他一句话溃败而退。
在少年裴卿面前,她总差那半寸意气。
而这半寸,唯少女令珩给的起。可上辈子他们如此年华,谁也不输谁的风华之肆,好比日月同天。正因为风不